紙鈔屋同人 Professor/Berlin —紊亂
扣扣！
Berlin繼續寫筆記，頭也不抬的說：「請進。」
Professor推開門，看起來有些侷促不安。Berlin抽空抬頭望向他，淺淺一笑：「Professor ，願意再等我一下嗎？我再寫個幾行，你先在床上坐著吧！」
床上。Berlin很滿意這個詞，給了更多想像空間，卻又不會帶有太多暗示。不過，對隔壁的小情侶來說可能就不是這麼解讀的。Berlin輕聲笑了，而在他思考的當下，Professor自動自發走到床邊坐下。
Berlin沒有理會客人，但他知道Professor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。他很清楚Professor看他的眼神，帶有一點點縱容、一點點溫柔，或許還有別的什麼，Berlin不在乎。他總知道如何展現自己，而這也讓許多人為他著迷。
Berlin微笑，在本子上寫下最後一行後起身，他可不覺得Professor是”許多人”當中一員。
「怎麼了？我沒在開派對，也沒有生病，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？」
「沒事，只是突然想跟你聊聊，你不會介意吧？」
「你都這樣講，我如果說介意不就太掃興了？」
Professor聳聳肩，微笑：「你永遠都有權利拒絕我，Berlin。」
天啊！Berlin誇張的搖頭：「Professor，你這話可別被Nairobi聽見，不然她會說我不識好歹。」
「我說實話。」Professor一本正經的推了推眼鏡：「我也不介意你任何推卻。」
就像這樣！Berlin覺得很有趣，其他人開玩笑的回絕Professor，Professor會不知所措，甚至開始曉以大義；但Berlin的話，Professor就照單全收，有時候甚至笑著搖頭同意他。
或許對Professor來說，他們都是像Tokyo跟Rio一樣的小孩子。
想到這點，Berlin癟嘴。
「怎麼了？怎麼那個表情？」Professor富饒興致看向年紀大一點的男人，他臉上的表情不多，微笑、大笑、自傲、思索，像現在這樣一副不平的模樣自己倒是第一次見到。
「我希望你知道，Professor，」Berlin一邊解開袖扣，一邊漫不經心地說：「我已經是四十多歲的男人—事實上，是快五十了。」
「我知道，沒人比我更了解。」Professor眨眼，好奇的看著Berlin。Berlin現在一副吃癟的樣子讓他覺得很有趣，他還想多看幾次不同的表情。
他開始行動。
「這麼說吧！很多人說隨著年紀的增長，決策會有所改變，但不是年齡影響決策，是心智，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？」
Berlin皺眉：「你是在上課嗎？」
「嚴格來說，是課後輔導。但我更傾向聊天。你覺得不是嗎？」
「聊天應該要更輕鬆才對，我認為你是在說教。」
Professor瞪大眼，搖頭：「不！我沒有那個意思。」面對依舊繃著臉的Berlin，他瞥一眼床鋪：「還是你想躺著聊天？Nairobi說這是友好的表現。」
What？！Berlin笑了出來，他也看向床鋪，然後率先躺下來。
Professor跟在他身邊躺下，兩人互望一眼，Berlin瞇起眼睛：「你可以開始了。」
「就像剛才提到的，心智問題。有時候就算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，但只要沒有足夠的轉變，就會讓人感覺像個孩子。」
「希望你不是在說我。」
「當然不。」
「Tokyo？」
Professor 張著嘴欲說些什麼，最後聳聳肩：「或許吧。」
Berlin偏頭：「那些孩子們說什麼都會扯到性慾，雖然是沒什麼問題，但還是莫名的擔心。」
Professor豎起食指：「這是他們對性的追求。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都會渴望，我不保證會隨年齡增長而消失，有時候是相反。」
Berlin換個姿勢，將手墊在枕頭下，這場談話讓他有點昏昏欲睡。他眨眼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。
「說到性，你做愛的時候會咬人嗎？像標記那樣。」
Berlin立刻醒了。他瞪大眼看向Professor，Professor一臉無辜回望。
「我不咬人。」Berlin似笑非笑的收回視線。
「真的？你看起來像是會咬的樣子。」
Berlin笑著用手肘撐起身體：「我不會，你再說下去我會先咬你。」
「想試試看嗎？」
Berlin只頓了一秒，就朝Professor撲上去。他抓住身下人的領口，張嘴湊近後者的鼻樑：「我真的會咬。」
Professor笑一笑，右手勾住Berlin的腰，Berlin只覺一陣天旋地轉，背部就撞上柔軟的床鋪。他愣愣仰頭看著Professor，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壓在床上。
「我好像沒有跟你提過，」Professor笑著壓制住Berlin的雙肩：「我學過柔道。」
Berlin忍不住大笑：「你個騙子！我絕對會掙脫你信不信？」不等回答，他用力扭動身體，甚至抬起雙腿夾緊Professor的腰企圖逼他鬆手。Professor比剛開始更用力的固定住他，Berlin感覺不到痛，他只是專注於掙脫。
「我覺得你應該要放棄了。」
「閉嘴。」
碰！
兩人停止動作，一齊往門口看去。Rio站在原地，張大嘴巴看著他們。
Berlin立刻意識到在一個外人眼裡他們是怎麼樣的。Professor左手壓在自己的肩膀、右手按在胸膛上，兩個人的臉靠得很近。Berlin左腳跨在Professor的右邊大腿，他看見Rio直直盯著自己的褲襠，於是抽空瞥了一眼，接著他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。他的褲頭鈕扣因為拉扯不翼而飛，拉鍊還有下滑的趨勢。而上面那位也好不到哪去，Professor的西裝外套被Berlin拉下，襯衫也抽出一半，他跪在Berlin的雙腿之間，重要部位卡在他的臀部。
「Rio！」Professor鬆開箝制直起身，Berlin也鬆開並將雙手放在頭上，一副懶洋洋地模樣。Professor笑著開口：「怎麼了？」
「我來借支筆。」Rio懷疑地來回看著兩人：「你們在做什麼？」
「Berlin想要學柔道，我教他幾招。」Professor不疾不徐地解釋。
Rio仍然滿臉懷疑看著他們，但Berlin沒有打算解釋，朝書桌努努嘴：「桌上那支鋼筆可以嗎？」
「可以。」
Rio拿了筆，最後依舊帶著詭異的眼神闔上門。
Berlin保持姿勢躺在床上，注意到Professor的眼神，他抬頭看著年紀小的男人，說：「如果你願意的話，是不是該從我身上下來？」
「當然！當然！」Professor推了一下眼鏡，慌張的離開Berlin。Berlin微微呻吟了一下，他肩膀有些酸痛，無妨，過幾天就會好了。Professor一臉緊張伸手扶住他，Berlin微笑：「你可是用盡全力。」
「因為對手很強。」Professor想讓他靠在自己身上，被Berlin拒絕了。
「或許哪天我也可以跟你討教一下。」
「沒問題！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。」
碰！
Berlin盡量露出笑容，邊搖頭邊望門口看去：「天啊！你們就不能敲個門⋯⋯」
「Professor離開了？」來人晃著鋼筆，瞥了依舊混亂的床鋪一眼。
「Tokyo，」 Berlin微笑：「我還以為是Rio來借筆呢？」
Tokyo帶著像偷到魚的小貓微笑，將筆放在桌上：「當然，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，我就不用大費周章跑去找Professor。所以你們剛才在做什麼？你們是同性戀嗎？已經發生關係了沒？」
「哇喔！冷靜點。」Berlin舉起雙手，看她拉遠彼此的距離後做出最真誠表情：「我們只是友好的玩耍。」
「哼哼。」Tokyo抱胸，滿臉不相信：「說真的，我一直覺得你會在上面的。」
Berlin抄起桌上的廢紙團就往Tokyo砸去，女孩一邊大笑一邊閃過，順手將門帶上。
「我要去問Professor！」門後傳來Tokyo快樂的大喊。
Berlin笑著蹙眉，忍不住打開門：「別拿這種無聊的問題去煩Professor，Tokyo！」
走廊已看不到她的身影，想到Professor可能會因為女孩的問題不知所措，Berlin決定放任她去。
這絕對不是報復，他只是覺得Professor應該要多多習慣女孩子的調戲，他才會不阻止Tokyo的！Berlin心情很好地關上房門，不自覺哼起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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